“丽塔,昨晚我喝醉了吗?”
“是这样的,舰长大人。”
啊,感觉有点丢脸呢。溯空时是这样想的。
“那,把我送回卧室,给我换衣服这些都是你做的吗?”
“是这样的,舰长大人。”
啊啊,感觉不是“有点”,是非常丢脸呢。溯空时是这样想的。
“舰长大人,您脸红了。”丽塔眯起眼睛,笑着歪了下脑袋。
“我知道了啦!不要说出来!”
“那么,就请上飞机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“知道了啦,到底是谁在跟我叨叨啊。"舰长双臂垫在头后面,碎碎念地向前走去了。”
丽塔微笑着从后面更上。
飞机上,德利莎与丽塔四目相对视着。
“喂,我说丽塔……”德丽莎阴沉着脸。
“怎么了吗,德莉莎大人?”
“你和舰长为什么会在飞机上,你们也要去西伯利亚吗?”
“是呢。”丽塔点头。
“你们又是要去干嘛?如果是剿灭崩坏兽的话,我们三个就够了。”学院长嚷着指了指坐在她身边的芽衣和琪亚娜。
“学院长,说话请小声点,别吵醒了舰长了。”芽衣把食指在嘴前放下示意大家小声点说话:“呵呵,舰长睡觉的时候还像是个小孩子呢。”
“不是像,雷电芽衣小姐,舰长就是个小孩子呢。”丽塔泰然地纠正芽衣那无所谓的话中的内容,好这是什么语病一样,“芽衣小姐看舰长的眼神也像是位慈爱的母亲呢。”
芽衣嘟起了嘴,有点尴尬地看向了一边的机舱门。
“什么呀,芽衣是母亲,那我不就是父…”琪亚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着脸的芽衣给重重按下了头。
“好了,不要闹了琪亚娜。丽塔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
“既然德莉莎学院长这么好奇,我就说吧:舰长是去悼念几位故人的,而我只是作为副官随行并保证舰长大人的安全而已。”
“悼念?那…也应该和执行任务的我们分机才对吧。”
“呵,可是很凑巧的是,你们执行任务的几个地点都是舰长要去的地方。我想既然如此,干脆同行也没什么大碍吧。”丽塔看似无奈地摊了下手。
德利莎低下了头,看似是默认了。
“那个,洛丝薇瑟小姐…”芽衣开口了。
“叫我丽塔就行了,芽衣小姐。”
“哦,那个丽塔…小姐,舰长悼念的是哪些故人?”
“啊。算是…”丽塔犹豫了一下,将目光转向了于梦乡彳亍的舰长,“算是,承载了舰长一切过去的战友吧。”
“战友吗?”学院长迟疑了一下,“这家伙也有战友啊,我以为他是那种战斗时单干、冷漠的人呢。”
“唉,发生什么事了呀,学院长你对舰长的印象是有多坏啊?”琪亚娜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不,不能说是坏吧……只是他的战斗作风让我心有余悸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芽衣的脸色瞬间变差了很多,胃里如云翻腾,之前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“让手拿犹大直接砸的德莉莎心有余悸的作风?那是得有多可怕啊……”琪亚娜借机握住了坐在她右边的芽衣的手,却发现芽衣的身子在不断颤抖,她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,做出一副要吐的模样。
“唉唉,芽衣你怎么了,怀孕了吗?”
这个笑话让秉持着矜持的丽塔忍不住“噗”地笑了出来。
“笨蛋琪亚娜别说傻话,我只是……有点晕机而已。”
不约而同地,除了琪亚娜以外的其他三人都看向了睡熟了的舰长。而就连傻如琪亚娜好像也明白了这气氛的微妙:“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。真是的,哼,我也补个觉,不理你们了。”
得,得,在这牢车似的直升运输机里,气氛越聊越诡异,如是,那还不如不聊。德莉莎从运输舱内唯一一扇小窗子看出去,外面能看到的只是白云和苍蓝如瓦尔登湖的天。也是,毕竟这已经是平流层以上了。
西伯利亚啊……在第二律者和塞西莉亚决斗之处,崩坏能裂变导弹最后同时解决了两个人。但自己除了执行任务回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回去过了,可能是自己的潜意识在逃避吧。德莉莎看着窗外呈块块鱼斑的云,开始自省起来。思绪恍惚间,听到了谁的抽噎。
“舰长?”这是芽衣的询问。
“道歉,看来舰长大人又做噩梦了呢。”看着舰长眼角上,像是在心头积蓄了太久的眼泪争相滚出,丽塔用手帕轻拭去了它们,然后哼着舒适的小调轻拍着舰长的背,让他一点点回复平静了。
“‘又’?舰长经常会做噩梦吗?”芽衣颦起眉头询问。
“十有四五吧,睡觉对舰长并不是什么舒服事吧。相较之下,”丽塔扬起嘴角,看向了芽衣身旁打着鼾、流着涎子的琪亚娜,“她可真是无忧无虑呢。”
“舰长,可真的还是小孩子……吧,总觉得他身上充满了矛盾:友谊与仇视,脆弱与顽毅,温柔与残酷,考虑全面与一意孤行……舰长……”德莉莎在心中兀自探问:
你究竟是给怎么样的人呢?
西伯利亚,这是块我曾住过一年的,和我有着六七年交情却为我所痛恨的土地。想到这儿,溯空时往寒冷的地面上啐了一口,裹紧了自己的棉袄。天气晴朗,没有风雪,脸不至于被吹得似剃刀刮一样疼,但寒带的天气还是不容小觑,更何况现在只是初春。凛冬还未完全过去。
“舰长大人您不冷吧。”女仆贴心地询问。
“嗯,我穿得这么厚,当然没事。”说完,舰长瞄了其他人几眼,丽塔没有穿平常的衣服而是一件像是在舞会上穿的礼裙,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孔雀般的蓝色羽翎。恩…而且暴露度还是意料之中的高呢,就当自己已经看习惯就好了。
“不过,反倒是你们真的没有问题,一个个都穿得这么单薄?”
“当然,我这套装甲是‘月魂’,是奥托大人研发的第四套弑神(律者)装甲,能稳定维持使用者的体温,甚至能操纵冰雪,在这种地方甚至能将能力发挥到极限。而其他几人,圣芙蕾雅的战斗服设计也是蛮合理的。“丽塔认真端详了舰长一番微笑着说,”比起我们,舰长可能穿得太多了吧。”
“啊,是吧,可这也无计可施啊…对了我还有武器!”舰长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,脱下了自己的棉袄,将自己后背上的剑捣弄一番后。此时,磁剑开始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温暖的热。
“啊,太久没用了,都快忘了这功能了……好了走吧。”
“是,舰长大人。那三人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哦。”
“啊啊,快点上去吧。”
“真的是巧合吗?”学院长对比着自己与舰长的两张电子行程地图,“你要去两个地方,全在我们要侦察并剿灭的点里。”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再向北有一处崩坏兽的巢穴,应该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吧。”舰长摆摆手,不顾停下脚步的德莉莎,自顾自地向前走。
“真的假的,你听谁说的?还是你亲眼见过?”
“六年前听某个天然呆少女说的。”
“啥?喂喂你回来说清楚,不要向前走了,前面就是第一个点了!”德莉莎声音在舰长身后嚷嚷着,但舰长不去理会,因为前面就是他的目的地之一。
残破的乌黑的废墟已早无当年的原貌,突兀残焦的钢筋瓦梁上结满了寒霜与冰凌。日记不见了,尸体不见了,过去也都看不见了,它们都烧作了灰,化入了土。舰长叹了口气把剑直竖在地上。
“丽塔”
“我在,舰长大人。”
“其它三人,学院长她们呢?”
“我让她们待命了,舰长大人。”
“好的。”舰长抽了抽鼻子,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“把花给我吧。”
被基因改造后的蓝色鸢尾花在寒日里依旧能开得靓丽。溯空时双膝下跪,把这一束花献给这一片断壁残垣与这灰烬下的众英魂:
“莲,你看到了吗?我依然活着,活得很好。”舰长闭上了眼,仿佛看到了已逝去的故人。
”舰长!无意打扰您,但有东西接近了!“
刹那间,不,或许不达刹那,从废墟之下飞出一把牵有绳链的刀直冲向废墟前的哀悼者。但丽塔感觉到了这股忽现的杀气,将恒霜的镰刀一挥,弹开了飞来的凶器。舰长赶忙站起来向后一跃,掏出腰间填好子弹的手枪,稳住枪身直指那踮起脚站在废墟顶上的利刃的主人。
那带着对生者的恶意到来的不速之客,全身皮肤、毛发尽白。但是她的衣服和武器却带着她生前的颜色。
舰长辨认出了那颜色,他放下枪支,眼眸睁大,仿佛是在反复确认其真伪。
“舰长小心,这家伙是死士,而且等级可能很高,请让我……”
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
“什么?”丽塔一时也愕然。
“游骑兵利刃,这家伙是……乌怀恩!”
相较于舰长的惊奇,这位乌怀恩表情冷漠,全无生者气息。
那么,为什么,乌怀恩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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